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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字里有学问----郭良寬

本帖最後由 hkc 於 2020-5-6 14:36 編輯


数字里有学问
郭良寬 25/10/2017

        随着中国的崛起,外国人学习汉语的热潮方兴未艾,问为什么要学汉语,至少有八成回答得很坦诚,搭中国崛起的顺风车,盼望有更好的工作和收入。由于我国历史悠久,人口众多,地方辽阔,汉字是方块字,拿老外的说法是一个字一个模样,故要学到家,就得对它有兴趣,善于认真观察和下功夫学习才行。
        就拿二字来说,不仅代表堂堂的数目字,有许多说法。含有蔑视,贬评就有二把刀(水平不高),稀松二五眼,二愣子(指粗鲁人),二皮脸(脸皮厚),他很二(近代语,即二百五的简称),坐二等车(在农村收费用自行车载人),二踢脚(双响的爆竹),二路货(不太好的货物)等等。在称谓方面,同样为山东人,有的地区喜欢称其为“二哥”,为什么呢?山东人谦虚,不愿被人视为“大”,故而喜欢被人称为“二哥”,也有说孔子出自山东,是山东人的骄傲,孔子排行第二,故山东人愿意被人称“二哥”也是原因之一,但也有例外,在鲁南广大地区,则禁忌人家称自己为“二哥”,其中原因,说是:“老大王八老二鳖,只有老三是好人”。外人称“老二”,就是污辱自己。瞧瞧,这仅仅是二字在俚语里的就有那么多说法,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而已。
        其它用数目字做学问多着呢,例如 我们常听到“欠了一屁股债”,换成“一肚子债”或“一脑瓜债”可以吗?不行的,因为这种俗语是有故事和典故的,又比如“六亲不认”是指哪六亲;乱七八糟的趣说是什么;丑八怪是什么意思?“数九”为什么是寒天?再深入些,何谓天干地支,为什么六十年一甲子,为什么有“子”的“甲子年”,都是“鼠年”;带“丑”字的“乙丑年”都是“牛年”,以此类推….对老外学生应该是学到高级班或对中国文化实在入迷才能学到的。
        我看了央视举办的外国人汉语比赛,水平之高,令我非常意外,另一方面,随着孔子学院在全球遍地开花,我们的中国老师,也摸索出教他们的路子,肯定有满足感,看他们的洋学生在屏幕的出色表现,增强了自信,心里说:功夫不负苦心人哪!教书匠很少发大财的,但桃李满天下 是钱买不到的。(老郭庆十九大随笔)


詞 語 充 電 記
舊事拾零之三
郭良宽 2020-05-06

  好的电视剧,不仅剧本好,演技好,而且语言接地气。以“大宅门”为例,我“回头”了几次,是讲民初到民末北京一药店的故事,自然对白“京片子”较多,但不妨碍观众对剧情的理解,我反而认为更丰富了其他非北方方言区的观众的词语库,对小时在国外长大的归侨来说,更是如此。笔者以自己作为侨生的体会如下:
  不肯花钱,南洋华人说是吝啬。这是跟老师学的书面语。但在生活中很少那么说的,更多听到的是小气、抠门、再风趣一点的也有说铁公鸡(一毛不拔)的;“您”小时我们会念,也明白它的意思,但在南洋几乎“无用武之地”,但到北京,“您二老要点什么”(售货员用语)、“您多多关照”、“您太辛苦了”、“麻烦您能不能….”等等类似这样的话,随处可见,让人觉得有种备受尊重、亲切,温和和舒服的感觉。还有“爷”字,也许北京受清朝的影响,“爷”比“您”用的更为广泛囉,在北京话裏“爷”就不是词典上说的指父辈的那种男人那么简单,可以泛指所有的男人,也可以对不同辈男人之间,无论是父子、叔侄、师徒还是爷孙关系,都合称为“爷们儿”或“爷儿俩”:孙子,今儿是爷爷生日,咱爷儿俩到全聚德吃烤鸭;还有邻居、同事、朋友之间,还可以把爷们儿,用以打招呼;老人称晚辈还可以称“小爷们儿”,在北京话裏“二爷”成为对看门人的专称,所以在公共场合,对成年男性的尊称只能是“大爷”。如果这位在家行二,就必须在“二爷”的前面加个姓,奴仆对主人的称呼:“少爷,外面下雨了,快回家吧!”
  到现代社会裏的“爷”甚至用来戏称某一群某一类人:改革开放初期北京出现很多“倒儿爷”、“板爷”、“侃爷”等等。慈禧太后她是女的,也管自己是老佛爷呢!

   现在由于媒体的发展,本来属于北方口语、熟语之类听多了看多了,南方人也能猜出意思的大概其,诸如什么吃醋、抬杠、捅娄子、折腾、邋遢呀,不用解释大伙都明白啥意思,其实这里边有些还是来自满语呢。有些北京方言,随着北京人口结构的变化,也向书面语靠拢,现在很少人说鸡子儿了,改说鸡蛋的多些,有些菜名,南北通用,例如你说鸡蛋汤我明白,我说木须汤你也清楚得很;语言本来是互相交流的,我们现在说的词语本来有许多是外来语的,有些参杂着满语,有些词语是来自外语,如什么“干部”、“社会”都来自日语,现在为了跟国际接轨,还多了如沙士(shars)、秀(show)、以及来自港台的词语如按揭、买单(买单)、生抽等一类的词语。语言的发展,本来就包括互相渗透,大家公认,就可借鉴。

  有许多国家,至今还没有自己的官方语言很多,咱很有幸不但有,印尼有自己的官方语言,可惜引用外来词语太多了。必须肯定我们在推普方面非常成功,与五六十年代,现在到异地变成鸡同鸭讲的尴尬局面几乎少多了,甚至到少数民族地区也能沟通。笔者也是南方口音人,知道自个在掌握轻声和儿化韵方面尚有提高的空间:地道(念原声调)战故事片,他做的鱼香茄子非常地道(念轻声);白面(读原声调)是做馒头的,白面儿(必须儿化,指海洛因)。老陈是我们的头儿(指领导或上司,必须儿化,不儿化就是指脑袋),小陈(念陈时可儿化,表示小或可爱的意思,北方人会很自然的那么说)是新刚来的同事。

  以上是我和同事邻居多年在工作和生活中,对自己的词语库积累的点滴体会,仅供参考。(老郭于鼠年立夏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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